他感覺自己被困在一團迷霧中,他拼命想逃,卻找不到路……
這團迷霧,像是邊境線上稠密的亞熱帶叢林,又像是海防市酒店里幽暗的后門通道,像是七年前那場車禍里被壓扁的車廂,又像是幾個月前火場里沒有出口的倉庫。
像毒梟在河內(nèi)的別墅,在海防的莊園,或者在這不知名山上的基地。
無論是什么,都把他牢牢困住,不得解脫……
他在這團虛無的白霧中拼命奔跑,但每一步都像是徒勞,地是軟的,是往下陷的。他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
他急得失聲欲哭,卻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
這時,一個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
“子楚……”
姚子楚抬起頭,就看到不遠(yuǎn)處的前方,似乎站著一個人,背對著他,背影高大,挺拔。
陽光投在那人身上,驅(qū)散了他周圍的迷霧。
一種強烈的熟悉感指引姚子楚走過去。他覺得自己是向陽的花,是趨光的蝶,正在走向他的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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