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著哈欠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這才感覺稍微清醒了一些。然后他發(fā)現(xiàn),阿金正一臉困惑地看著自己。
“怎么了?”黎亦卓一挑眉。
“大少……”阿金遲疑地說,“啥是晚自習(xí)?”
“……”
黎亦卓想到了林市一中七十人一班的擁擠教室,想到了悶熱的初秋里空調(diào)、風(fēng)扇、窗戶齊開的奢侈,想到了唾沫橫飛的班主任不停嘮叨“高考是你們?nèi)松钪匾囊粓鰬?zhàn)斗”——他卻咬著筆尖翻了個白眼“你們這幫弱雞,見過什么戰(zhàn)斗”。
但他也想到了站在黑板前講題的姚子楚,想到了主持班會的姚子楚,想到了月考成績單上排第一的姚子楚——而他,排最后。
那時的姚子楚朝氣蓬勃,又意氣風(fēng)發(fā)。
他曾恨那個只見過一面的“父親“為了打開林市校園的毒品市場,把他扔進(jìn)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但他又慶幸,他在賣出第一支“提神煙”前,先遇到了姚子楚。
他站在光里,微笑著,向陰溝里的自己伸出了手。
差一點(diǎn),他就把自己拉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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