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堂覺得自己現(xiàn)在像個癡呆，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圍著一個小兔子飯單，縮在這個實用空間三平米不知道有沒有的小廚房里擇香芹，而陳可心正坐在他身邊的梯凳上悠哉地剝毛豆子。

        一站一坐，皆無話可說，陳可心是真的沒話說，趙明堂是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他實在沒想到自己來送個餛飩，能正好遇到陳可心。

        “……畫廊今天不開門?。俊?br>
        陳可心隨口應了一聲，好像太敷衍了，又補充了句：“今天禮拜一，本來也沒什么客人?！?br>
        趙明堂點了點頭，把一根葉子丟進塑料袋，回頭看了一眼客廳，老太太在看電視。

        “你怎么想到來看她？”

        陳可心想了想，用同樣的話回復了他：“你怎么想到來看她？”

        “我？”趙明堂自嘲似的笑了一聲，“我作惡多端，良心不安?！?br>
        他這話半真半假，弄得陳可心不知道怎么答，只好繼續(xù)剝毛豆。

        趙明堂瞥了他一眼，心說這小歪現(xiàn)在還清了債不得了了，你不說話，他一句也不愿意跟你多講，算起來自己還是他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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