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越說越輕,難為柳涵還能撿幾個字聽聽。
“你現(xiàn)在跟我說聽不清?本少爺說了多少次,你是嫌聲音不夠大還是你根本沒把心思放本少爺身上!”柳涵暴怒,手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摔,筷子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嚇得身旁的人趕緊縮著脖子低頭不敢吭聲。
“你說,你方才想什么呢,想得魂都飄了,你說,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本少爺便不去上早課了!”
夏承安把自己跟個鵪鶉似的縮著,倒不是真怕,這幾天都被罵習(xí)慣了,暗自肺腑:不是,柳少爺,您拿自己上課的事兒威脅我有什么用啊,您愛去不去,剛還夸您有上進心,修煉看得比命重,這才多久啊就原形畢露了?
他當(dāng)然不敢說出口,唯唯諾諾地揪著衣袖,腦袋轉(zhuǎn)不過彎兒來,這么幾句話的時間想不到什么讓他脫身的理由。
站在一旁的十七替他干著急,手足無措地打著些手勢,讓他趕緊把祖宗哄好,否則他們?nèi)齻€都別想好過。
是啊,可不是三個嗎?一個生氣起來怒火攻心,兩個跟著挨罵遭殃,摔了東西還得他們收拾。
見柳涵臉色愈發(fā)難看,最后他只得實話實說:“柳師兄,我方才在想...您這天不亮就爬起來上早課,實在太辛苦了,您修為都快金丹了,那些弟子天資平平還敢不上早課,我這不是越想越氣憤,一時沒留意嘛...”
“真的?”柳涵斜著眼看他,眸中滿是懷疑之色。
他可不信柳涵走神真是在想自己,他一個大活人坐在跟前,他理應(yīng)看著自己想才是,哪有看十七的道理!分明是不想給自己布菜了,嫌棄他麻煩,想讓十七替他。哼,別以為他不知道那點兒小九九。
夏承安就怕他不信,熟練地跪在他腳邊,可憐兮兮地輕輕拉扯著他的衣擺,“真的真的,我怎么可能欺瞞柳師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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