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一口煙,柯珍繼續(xù)說:“費哲哥工作一年買了一輛新車,我急著想試,他怕我胡來,請了半天假,壓著我一起去機場接三哥?!?br>
“我們的車距離傅叔的車不過五百米,車禍發(fā)生前三哥還在調侃那車車牌號選得太不吉利,四個四?!?br>
“沒多久,車毀人亡。三哥目睹現場人都懵了。傅曼姐趕到現場最先發(fā)現人群外崩潰的三哥,怕他被媒體影響,傅曼強行讓費哲哥將他送回機場并遣送出國?!?br>
“我至今認為——那是一場災難。那場災難除了三哥,每個牽連其中的都是幫兇,又都是受害者。三哥受到的傷害,恐怕這輩子都走不出來?!?br>
不知何時,唐晚也跟著鉆了被窩,即便炕上很暖。唐晚裸露在外的皮膚依舊冷得起雞皮疙瘩。
柯珍自認為是一個流血不流淚的人,可講起往事還是禁不住掉了眼淚。
唐晚亦然驚訝。原來,柯珍這樣的酷女子也會哭。
“三哥心里有一片荒原,那地方至今無人問津。他終年徘徊其中,無論悲痛還是歡愉?!?br>
“唐晚,我其實挺希望你愛上三哥的,又怕你愛上三哥。三哥這人變數太大,不到最后誰也沒法判定他到底在想什么?!笨抡鋸椓藦棢熁?,后仰著脖子,一字一句說。
唐晚撐著臉,盯著天花板的白熾燈,半天沒有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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