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李慧蕓氣急敗壞地追問唐晚,話說得又密又急,壓根兒沒有唐晚插嘴的余地。
唐晚幾次張嘴想要解釋都被李慧蕓的責(zé)問堵在了喉嚨。
“你之前在我身邊的時(shí)候多聽話啊,怎么上了大學(xué)就學(xué)壞了,是不是我對你這些年太縱容了?晚晚,你別總拿你那病當(dāng)借口,該做的事你還是得做?!?br>
眼見李慧蕓越說越起勁,唐晚呼吸緊了緊,握著手機(jī)破口而出:“媽,到底是誰先拿我的病說事的?”
“我明明是一個(gè)正常人,你為什么總是把我當(dāng)成脆弱不堪的病人呢。為什么我非得按照你規(guī)定的方式去活呢?”
或許是唐晚的話太重,又或許是唐晚從未這么反駁過李慧蕓,李慧蕓被驚得好半晌都沒說話,只那越來越重的呼吸聲提醒唐晚這通電話還沒掛斷。
唐晚揉了揉干澀的眼睛,吸了下鼻子,聲音平靜如水:“媽,對不起,我剛剛情緒有點(diǎn)激動?!?br>
李慧蕓也被唐晚的語氣傷到,也沒了追問的力氣,“我先掛了,你自己冷靜冷靜。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br>
電話掛斷,唐晚心臟一疼,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胸腔處一股名為委屈的情緒不停地冒出來淹沒她的理智、瓦解她最后的體面。
她不懂,她不懂到底錯(cuò)哪兒了,她只知道,在李慧蕓那里她錯(cuò)了,因?yàn)檫@么多年她從來沒有反駁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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