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尚卿知道她又想起了不開心的事,她并不是專門說與他聽的,泛指了那些承諾山盟海誓而又未守約的人,但其中應該也包含了他和她自己。
“頂樓上有一個皮箱,你見過二三十年前結婚時嫁妝里的那種皮箱嗎?紅色的箱子,銀色的鎖扣,還挺爵士風的。那皮箱里,滿滿一箱的情書,什么莎士比亞,什么徐志摩……你讀過誰的詩?情詩?!彼D頭看著他問。
“我不太看這類文學?!边@種風花雪月的文學,他還真不曾接觸過,也就只聽說過徐志摩是個情種,但莎士比亞的書,他倒是看過一些。
“那皮箱里每一封情書都是一首詩,每首詩都是一個經典,浪漫得冒泡。這得看多少書,有多大的腦容量才能記得住這么多首詩用以追女孩子?哪怕是塊石頭,若是有人每天給它念一首那樣的詩,估計也能感動。
一千零一封信,將近三年的追求,一千零一個承諾,也就只堪堪撐過了四年多,不到五年呢!”她笑了笑,大拇指輕輕撫過戒指,指尖微顫,發(fā)涼。
手背上落下一只大掌,將她的手包在了掌心里,捏了捏,似是在無聲的安慰她。
“歐尚卿,你說,我們倆這樣的,能撐多久?”她看著他的手,不敢去看他,怕讓他看到泛紅的眼圈。
“用‘撐’這個字不好?!彼毁澩募m正道:“我們之間得用‘磨’這個字,一點一滴的磨自然快不了,初步略估了下,起碼也得磨上個一兩輩子吧?”
戚沫被他的話給逗笑了,抬頭,卻是眼圈紅紅,鼻尖紅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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