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一道沙啞的聲線，轉(zhuǎn)頭看去，與夢里一致的黃金瞳正像看死物一樣看著他。

        他打了個冷戰(zhàn)，想起另外一雙黃金瞳。

        他突然記起那雙學(xué)步鞋最后的下場，是被舒冠洲親手剪爛，扔進垃圾桶，因為他認(rèn)為舒玨穿這種東西可以說是不上臺面，不成體統(tǒng)，有玩物喪志的風(fēng)險。

        他見過那雙學(xué)步鞋躺在垃圾桶里的樣子——嫩黃色布面被剪成一條一條的，那雙飽滿可愛的小翅膀茍延殘喘地懸在一邊，被污穢之物染黑，鞋底也被剪開兩半，露出廉價的內(nèi)里。

        有一瞬間，周南會覺得這是幼鳥的殘骸。

        他突然開口，說：“我夢見我們小時候了?！?br>
        他有些固執(zhí)地看著那雙金黃色的眼，試圖想找到一絲舊日的痕跡，可那雙眼的主人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隨后露出一個不置可否的笑。

        “想打感情牌？啊，和白啟宸睡過之后，哥哥好像變聰明了一點呢?！笔娅k皮笑肉不笑地說。

        周南僵硬了片刻，“和白啟宸……睡？”他猛地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自己一絲不掛，腰兩側(cè)有紫紅色的手印，下身有被過度使用的疼。

        但是，他沒有印象。

        “嘶……”周南怔愣地看著腰間的紅痕，有模糊的片段在腦海里浮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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