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沐揚的聲音,我心里一驚,此前我們對峙時,完全忽略了這個女人的存在,然后螳螂撲蟬,黃雀在后,當(dāng)所有人都忽略她的時候,她卻在這個時刻跳了出來。我能感覺到,后腦上頂著的是一把六四手槍的槍管,里面必然裝滿了子彈。
我被李沐揚用槍頂住后腦勺,余巧的眼神突然閃閃發(fā)亮,她再次看到了翻盤的希望,迫不及待地命令道:“別跟他廢話,開槍打死他??欤 ?br>
李沐揚神似李紅,但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李紅的身手,即便她沒有李紅的身手,可這把槍卻是貨真價實,只要她輕輕扣動扳機,我就一命嗚呼了。
怎么辦?我的腦子飛快地運轉(zhuǎn)起來,一旦放開余巧,我就會被李沐揚和黑鷹徒眾的子彈打成蜂窩煤,可不放開她,李沐揚仍然可以一槍結(jié)果了我。
是放還是不放?我正想著的時候,李沐揚已經(jīng)開始數(shù)數(shù)。“一,二,”李沐揚冷冷地數(shù)出兩個數(shù)字,在數(shù)到三時,她已經(jīng)扣動了扳機。
我心里暗嘆一聲,這回又陰溝里翻船了,怎么每次都是被一些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關(guān)鍵時刻制住。這到底是為什么,我真的是欲哭無淚。
然后扳機扣動之后,槍就沒有響,子彈被卡在了槍膛里。這是一顆臭彈,子彈卡殼或者遇到臭彈的概率是萬分之一,竟然再次被我碰上了。
天不滅曹啊,我迅速作出反擊,反手一肘子頂在了李沐揚的臉上,一個后踢腿踹在她的肚子上,將這個女人踢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墻壁上。李沐揚果然只是神似李紅,論身手連李紅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她撞在墻壁上后,口吐一口鮮血,瞬間暈死過去。
又是一個回合,我再次掌握了主動權(quán),控制了現(xiàn)場,雄心壯志再次回到胸腔。我手抓著余巧的頭發(fā),環(huán)視了一眼黑鷹徒眾,冷笑著說:“你們所有人聽著,不想死的馬上放下武器給我滾,否則你們每個人都得死!”
黑鷹徒眾剛看到一絲反敗為勝的希望,但一對招又被打了個落花流水,信心和氣勢完全被摧殘掉。幾個帶頭的頭目對視一眼之后,互相點點頭,放下手里的武器,走出了院子。他們一走,其他黑鷹徒眾沒了主心骨,留下來還會死,紛紛放下武器,跟著自己的老大走出了院子,轉(zhuǎn)眼之間,之前還人滿為患的院子里就剩下我和余巧兩個人。
待黑鷹途中都離去后,我松開余巧的頭發(fā),掏出手機撥打師姐余昔的手機。余昔在第一時間接通了電話,連珠炮似的問道:“把我一個人丟在酒店里,你一個人跑到哪玩去了?吃個飯用這么長時間嗎?你不是說給我打包回來嗎,我都快餓死了你知道嗎?不像話,你太不像話了,自己一個人吃獨食你覺得很有意思嗎?”
我心里嘆了口氣,女人真是男人天生的克星,誰要告訴我女人講道理我一定跟他拼命。明明是她自己不愿意出來吃飯,卻反倒怪我丟下她一個人吃獨食。
我捏著手機半天沒吭聲,只是不停地苦笑。余昔見我這種反應(yīng),開始有點擔(dān)心了,追問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我淡淡地說:“剛出來吃飯時碰到了一個女人神似李紅,她設(shè)下圈套把我?guī)У搅艘蛔幷惴抛叩哪莻€余巧在這里等著我,她痛恨我們剿滅了黑鷹組織,于是帶了一群神經(jīng)病的打手企圖殺掉我。這些人都是黑鷹余孽,一小撮潰兵仍然幻想著東山再起。”
余昔急忙追問道:“那你現(xiàn)在怎么樣?沒出什么亂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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