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李紅就住在河畔附近的民居里,然而李沐揚卻把我們帶出了麗江古城,來到了距離城區(qū)二十公里的一個村落里。這個村子叫卡瑪村,三面環(huán)山,一面環(huán)水,是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雖然這里風(fēng)景秀麗,氣候宜人,是個風(fēng)水絕佳的寶地,然而卻是個十足的貧困村。
我們和李沐揚各開一輛轎車前后腳進入村莊,看到沿途這里的村民各個都面有菜色,身上的衣衫破爛,三三兩兩坐在樹蔭下曬太陽,一臉的慵懶懈怠之色,看到我們的車子各個眼睛里流露出貪婪之色,真搞不懂這么好的風(fēng)水怎么就養(yǎng)出了這樣一窩子好吃懶做不思進取的懶貨。
李沐揚的車在前面帶路,我們尾隨在后面,余昔透過車窗四處觀察了一番,蹩著眉頭說:“韓博深可真夠陰險的,這里三面環(huán)山,一面環(huán)水,他吸取了上次紅樓慘白的教訓(xùn),將伏擊我們的地點選在這里,可謂用心良苦?!?br>
我笑著說:“怕什么,他選這里無非是擔心一旦被我們反包圍,跑路的時候方便而已。這其實更證明了他心虛,早已被我們嚇破膽了,連孤注一擲,放手一搏的勇氣都沒有了,哈哈。”
余昔先是跟著笑了兩聲,忽然垂下眼簾,一臉沉重的冥思片刻,搖搖頭說:“我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韓博深是個十分自大的人,他對自己做的事歷來信心十足,不是個輕易示弱的人。我想他選擇把李紅綁架到這里,并與我們談判,可能有別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br>
余昔的判斷沒錯,韓博深雖然成了過街老鼠,可像他這樣的人必然還端著自己的臭架子不放,總以為自己有翻盤的機會,他將李紅劫持到這里,也許真的有我們意想不到的考慮。
我故作輕松笑了笑說:“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么大不了的。多少大風(fēng)大浪我們都走過來了,難道還會載在這么一個小破村子里?我不相信!”
“還是小心為妙,”余昔嘆了口氣說:“我們自身的安危我倒不怎么擔心,自保應(yīng)該不成問題??衫罴t畢竟馬上要臨盆了,不能有任何閃失,萬一她或者肚里的孩子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們都會內(nèi)疚一輩子?!?br>
還是女人心細,考慮得比較詳細周到,我點點頭,沒有吭聲,開著車眼睛盯著前方??ì敶宓母沟匾粭l河流穿村而過,將卡瑪村一分為二,因此當?shù)厝艘院恿鞯纳嫌魏拖掠畏譃樯峡ì敶搴拖驴ì敶?,鏈接上下卡瑪村的是一座有些年頭的石橋。據(jù)說這座石橋是卡瑪村建村幾百年來唯一出過的一個進士衣錦還鄉(xiāng)后修建的,這座橋也以這位進士的名字命名。
李沐揚的車開到石橋附近時停了下來,她推開車門下車,徒步走上石橋,站在石橋上往穿村而過的河流上游望去。看過幾眼后,她站在石橋上向我們揮揮手,示意我們下車向她靠近。
我和余昔都下了車,走上石橋,不解地望著李麗。李沐揚不說話,只是用手指向河流上游,那意思是讓我們自己看。
我們順著李沐揚手指的方向望去,吃驚地看到李紅坐在離石橋五六十米遠的地方望著河水發(fā)呆,而在她身邊還坐著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惶惶如喪家之犬的韓博深。他們兩人靜靜地坐在河邊,像是在交談,又不像在交談,兩人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又貌似十分親密的距離。
總之,這幅畫面表面上看起來很溫馨祥和,仿佛是一對老情人在一起享受難得的寧靜時光,一點也看不出殺意和危險。
難道李紅早已被韓博深打動,跟她在一起了?看到此情此景,我?guī)捉偪?,我在心中怒吼,不,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李紅是我的,沒有人能把她從我手中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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