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了一聲,和師姐前后腳走進客廳。老舅果然沒讓我們失望,客廳里亂七八糟,到處都是酒瓶子和打包吃剩下的飯菜,屋子里散發(fā)著一股發(fā)霉的氣息,不知道是他沒洗的臭襪子味,還是別的什么味道。這個冷曉倩也真是夠懶得,也不知道幫老舅收拾收拾。余昔忍不住捂了捂鼻子,看著我一臉苦笑。
老舅房間的門緊閉著,估計是躲在里面,我站在客廳了吼了一聲,“唐雨桐,格老子的,你龜兒子再不出來,信不信我把房子給你點了?!?br>
過了一會,老舅的房門打開了,他光著膀子,穿著一條大褲衩懶洋洋地從房間里走出來,乜斜我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個敗家的外甥,到老子這里來嚎喪來了嘛,自己找個房間睡下就是了,鬼叫什么鬼叫?!?br>
看著老舅一臉的無賴樣,我氣不打一處來,扭頭瞥了走回來的冷曉倩一眼,翻了個白眼說:“你搞什么飛機,打你電話怎么不接?搞得我還以為你死球了。”
老舅拖著鞋子走到沙發(fā)邊坐下,點燃一根煙說:“你來就是了,打什么電話嘛,早不打晚不打,老子正辦事的時候你電話就來了,嚇得老子差點陽痿?!?br>
我說他怎么不接電話,原來正在興頭上,我這個電話戳的的確不是時候。不過老舅一語道破了他和冷曉倩的關系,冷曉倩就是再喜歡集郵,尤其是當著我和余昔的面,這時候也有一種被人大庭廣眾扒光了衣服的尷尬,一低頭匆匆鉆進了老舅的臥室,躲進去從里面關上了門。
我扭頭看了眼余昔,她的臉也有點發(fā)燙,尷尬地請咳了一聲,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半天沒有言語。
老舅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余昔,抽了口煙問道:“她是誰?以前沒見過,又是你新泡到手的馬子吧?”
“別胡說,”我惱火地說:“余昔是我大學師姐,我上學時第一桶金就是她幫我賺到的,記得我以前跟你講過的。她現(xiàn)在從北京調到省委來工作了,今晚我們沒地方住,暫且在你這狗窩里借宿一晚?!?br>
余昔笑了一下,客氣地說:“老舅你好,給你添麻煩了。”
老舅不由又多看了師姐一眼,恍悟地點點頭說:“難怪,原來真是小昔啊,你可是我外甥命中的貴人,我說這貨為啥總能淘到這么有氣質的美女?!?br>
余昔笑而不語,表情十分尷尬。我沒好氣地瞪了老舅一眼,說:“什么話到了你嘴里總是變得這么難聽,真是不會說話?!边呎f我邊拉著余昔的手,推開老舅臥室隔壁的房門,這里是一間客房,我以前來的時候基本都住這間房,床單被褥都是我自己買的,所以這個房間還算干凈。
我讓余昔先在房間里呆著,自己走出來在老舅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拿過他的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死盯著老舅說道:“騷貨,你跟我說實話,你是怎么跟冷曉倩搞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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