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要找王老板的確切位置,還得回趟老家,到王老板家里拿件東西做媒介。就像她找大黑魚需要通過存于通令教主令牌中的他們當初舉行入教儀式時滴的血才能一找一個準。另外就是通過血親,靠著血脈間的牽連也能尋找。
聶然不認楊大勇,可血緣羈絆從娘胎里就有了,生父這個身份不管她認不認,始終是存在的且無法改變。她既想他遭報應恨不得再多錘幾拳,又還是有點不忍心想給他留點余地生路,很難做到像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那樣毫無波瀾。
楊大勇剛涉賭,很可能只是被拘留罰款,即使坐牢也判不了多久,還有機會從新做人,比起將來負債累累走投無路跳樓強。
不過,她要去逮王老板一家,找人可以,自己動手有點不方便,太欺負人,最好還是找點普通人、受害者當幫手,雖說這些受害者并不是那么無辜。
聶然思量過后,洗漱完,便去到客廳,看昨天來的那伙人有沒有落下什么東西,好找他們的行蹤。
那么多人進來,且都不是什么講究人,頭發(fā)、腳上的泥、東摸西摸留下的指紋,還有煙灰缸里的煙頭,隨便撿兩樣往盆里一泡,再施展通靈術(shù)一搜,便找到了他們。
聶然還順便探了下這都是些什么人。
他們?nèi)硕?,昨天又晚了,沒有連夜趕回去,而是住在一家非常平價的賓館中,兩個人一張床,擠著睡的。
他們中有幾個是在菜市場賣魚的,另外就是無業(yè)游民小混混。
趙哥在縣城有個檔口搞水產(chǎn)批發(fā)的。他從大黑魚這邊進貨,再批發(fā)賣給那幾個賣魚的。他們白天賣賣魚,晚上收攤后打打牌。小混混則是東一榔頭西一錘哪里有錢掙就鉆進去,互相搞點小錢花,基本上吃喝嫖賭都沾了些,不是什么大奸大惡的人,也不算是什么好人。
趙哥背后靠著烏爺,做販魚生意,平時跟這些地痞流氓走得近,在不太出格的范圍里不時干些灰色的事。用他們的話,算是有點人脈,有點面子。楊大勇把他叫過來找她收債,也是怕得罪趙哥以后回老家被撞上。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