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友惠娘,吾今日離縣,見信如晤,不必作別。往后去路未知,歸期暫無,不必無須掛念。臨本無憾事,唯前日一敘,叫吾寤寐思之、輾轉反側,須得言與惠娘。
吾虛名在外,本無長處,得幸屢與惠娘討得營生。旁觀三載,雖無渡世之心,卻見惠娘心之戚戚,懷結難抒,遂以話留之,天下賤籍眾而獨以妓為羞,世人偏恥,然女兒若能安身立命,何須以此為活?
吾念惠娘大才,切不可廢,惠娘之心,亦可成全,遂悉奉體己,聊表心意,盼惠娘思之、行之隨心。
道友青零,本名李云照。”
信后隨附五張二百兩銀票,何文惠雙目愣神,久坐不動。陽光穿過窗欞灑進臥房,她才開口,喚人進來:“虎子,去叫蟲娘那丫頭來一趟?!?br>
虎子卻道:“娘子,蟲娘已在外頭候了半個時辰,可要現(xiàn)在叫她進來?”
何文惠聞言,笑罵一句“克煞小兒”,一時間兩行清淚奪眶而出。
此時,馬車已行至城外山道,青零,也是李云照,突然問:“我們?nèi)ツ膬???br>
余氏答道:“去見您的故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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