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望星覺得自己還是得愛惜羽毛,“會痛嗎?”
云中月懶得跟她廢話,硬聲命令:“伸手?!?br>
無可奈何,她聽話地把左手伸了出去,云中月抬手接住,短暫停頓之后,他認(rèn)真地拿刻刀,開始精心雕琢她的玉指。
倒是不怎么痛,就是有點點癢,但她能夠忍受。
蘇望星剛想把目光從指尖收回來,可另一只不屬于她的指尖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魔尊的手指猶如挺拔的翠竹,節(jié)節(jié)分明、根根修長,但卻白得過分,甚至比她那個玉質(zhì)的手還要蒼白,陽光落下來,幾近刺眼的地步。但這樣一雙在視覺上猶若寒冰的手,觸摸起來卻是溫?zé)崛彳浀?,即便她此刻的觸感并沒有十分敏銳,但意外的,她就是能夠感覺到。
她的視線順著陽光往上攀爬,落在了他的臉上。她的角度有點輕微的仰視,而他則眼簾微垂,專注地看著手上,陽光將他的睫毛投影在眼下,繪出一片明顯的陰影,同時黯淡了他眼中的赤紅,極大地緩和了他原本凜冽的眼神。
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
他在溫煦的陽光里,像是蒙上了一層圣光,更添神性。
莫名其妙,她想到了幽。毫無疑問,幽的美麗是無可比擬的,純粹而極致,她像神圣的靜湖,可以滌蕩心靈而讓你不產(chǎn)生任何欲望,只是讓你耗盡所有的欣賞力去沉溺其中,那不是蠱惑,蘇望星覺得,那是朝圣。而眼前這個人的容顏,雖然沒有幽那樣絕倫的美貌,但她覺得,就是因為那么一丁點的差距,成就了另一種意義上的極致。你會慶幸他停駐在塵世的煙火里,成為許多平凡人一生中僅有的驚艷。
深沉的男子握著一只纖細(xì)的手,全神貫注地雕琢美玉;清麗的女子撐著另一只手,安靜地注視著他認(rèn)真的臉龐。浮光之中,他們繪成了此間雋永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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