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大哥,你要不要也洗一洗?”蘭景寧拿著自己換下來的衣服,和準(zhǔn)備走進(jìn)房中的男人撞了個正著。
尚嶸低頭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搖搖頭,“不必了,待晚上我在院中隨意沖洗一下便可了?!?br>
男人對待自己似乎是要多糙便有多糙,出去砍個柴的功夫身上的布衣便被扯出了一個口子,臉上還有擦臉時不小心抹上了的灰塵,蘭景寧盯著他這張凌厲淡漠的臉,男人黑亮的雙眸此刻似乎透著孩子般的窘迫和疑惑,蘭景寧看著他的時間太長了。
“怎么了?”
蘭景寧抿唇笑了笑,這是他第一次在尚嶸面前露出笑容,尚嶸喉結(jié)動了動,對方靠過來,他高大的身軀無措地立在這里,有些僵硬。
“尚大哥,”蘭景寧湊近些,伸出手來,小心翼翼朝著尚嶸臉上靠過去,“你這里沾了點(diǎn)灰,我?guī)湍悴恋?。?br>
說著他便取了帕子,那帕子上帶著他自有的香氣,像是變淡了些的花香,蘭景寧仔細(xì)蹭著那處,貓兒似的眸子閃爍著光亮,和尚嶸第一次在青樓與他見面時完全不同了,尚嶸心里生出了些許寬慰的喜悅,他為蘭景寧高興,也想......想讓對方多笑一笑。
見自己已經(jīng)擦完了男人還是保持著那個有些別扭的姿勢立在那里,蘭景寧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骨子里或許就是呆呆憨憨的,不禁有些失笑,朱唇間露出貝齒,“尚大哥,已經(jīng)擦干凈了?!?br>
尚嶸這才回神,意識到對方在笑自己,他有些無措的伸手摸了摸后腦,他的頭發(fā)隨意用一根木簪子扎著,烏黑飄逸的發(fā)絲披散在肩頭,做了一頓活后已經(jīng)變得有些松垮,蘭景寧想為男人做些什么,于是主動請纓要幫男人梳理頭發(fā),他在家里曾經(jīng)為母親做過這些。
男人腰板挺直端坐在院子中,遠(yuǎn)處的籬笆柵欄上攀爬著野外生長的斑斕野花,蘭景寧小心翼翼用木梳沾了些溫水,讓男人梳理著頭發(fā),又將頭發(fā)梳高,用簪子固定在腦后稍高的位置。
家里幾乎什么都缺,尚嶸靠在炕的最外一側(cè),想著明天要買些什么,側(cè)頭往旁邊一看,不遠(yuǎn)處的雙兒已經(jīng)睡著了,發(fā)出淺淺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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