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慘不怕神佛,也從未見過什么狗屁神佛。唯一見過的怪物就是面前的男人,他把烙印刻印在無慘身上,讓無慘品味宛若被地獄熊熊燃燒的焰火熾身的難受滋味。即便他已經(jīng)死了兩百年,還要在夢境中化為厲鬼威脅他。
男人長嘆了一口氣:“我今天不希望與你戰(zhàn)斗。我們來下棋吧?!?br>
他居然這么邀請自己?無慘驚訝了,這大概是第一次。但見對方?jīng)]有敵意,他只好邁步踏過去,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畢竟是夢境,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潛意識的想法,只能隨波逐流。
他鬼舞辻無慘的起源就是一個被生與死折磨的產(chǎn)物。在他還是嬰兒的時候,差點就要被送入火化爐,若不是能夠憑著求生欲哭啼出聲,恐怕他早早就該步入六道輪回。
但生的欲求使他掙扎,使他奮發(fā),讓他發(fā)出了生的聲音;病痛讓他在病床上反復(fù)掙扎,心臟被狠狠地攥住,好幾次在失去意識的時候,見到了流淌的忘川與畜生道、地獄道與餓鬼道中受苦受難的人們。
他想伸手抓住永恒的生,好讓自己不用陷入對死的可怖絕望中,貪念使得他苦苦地在病榻上蹉跎。最后只剩下那個醫(yī)生給了那么一點希望,可那個希望渺茫得可笑。病情在藥物的作用下再度加重,他實在忍耐不住。
他用刀殺了那個醫(yī)生。
艷紅色的血在那夜鋪滿了草黃色的榻榻米,宛如火獄阿毘止,熊熊燃燒著仿若要把他吞噬殆盡的焰光,迫使他必須永遠(yuǎn)在他的無間地獄中受苦受難,且永不脫身。
自那之后,他鬼舞辻無慘總算獲得了永恒的生命。
只不過這獲得永恒生命的代價實在慘烈,他必須要以人為食。他曾掙扎過,良心不安地撕裂父母兄弟的尸體,一點一點地將血肉吞入肚子內(nèi)。淡黃如奶脂的是脂肪,深紅色的是肌肉與血管,白森森的是人骨,人類就是靠這些組成的有機生物。
在他看來,無論人體的構(gòu)造多么精妙,無論他們生前是老弱病殘,還是年富力強,落到他的肚子里都是一樣的,都是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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