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曲子是《子衿》,顏子衿的名字是出自此處。父親說過,當年母親還懷著她的時候便時時彈奏這首曲子,后來母親打算為她取名時拿了《詩經(jīng)》分別去問了父親和當時還只有四歲的顏淮,那會兒顏淮剛跟著先生啟蒙,雖然尚認不全書上文字,但他卻堅定地指著書中《子衿》一文,最后父親也覺得“子衿”二字甚好,所以待得她出生后b起族中其他姊妹,竟先于取小字前就得了名字。
“子衿子衿,卿著釵裙,為賢為才,當作君子。”
只是b起母親指下《子衿》略帶含蓄地淺唱低Y,此時顏淮指下的《子衿》反而多了些纏綿婉轉(zhuǎn),他是對著顏子衿而彈,琴聲如絲如線攀附而上,顏子衿偏偏從腳底自上生出一絲驚懼。顏淮本想著看看顏子衿的反應,卻見她眼中神sE有一瞬間的顫動,可下一秒?yún)s又蹙了眉頭逃也似地轉(zhuǎn)過身去。
“遠遠便聽見琴聲,看來是老身耽擱久了,還望將軍海涵?!倍藷o言時便聽得一道甜膩膩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顏淮按定琴弦后緩緩起身,顏子衿回過頭去,便瞧見一位YAn麗婦人眉目含笑身姿娉婷,團扇輕搖釵飾環(huán)動,款款向著二人所在的亭子走來,婦人身后還亦步亦趨跟著數(shù)十名捧著各類布匹的下人。
來到亭中婦人先是向顏淮行了一禮:“見過顏小將軍?!?br>
“徐夫人久見?!鳖伝椿囟Y道。
“我聽伙計說將軍今日帶了個姑娘來浣錦莊,還以為將軍終于開竅了。”說著婦人目光在顏子衿身上打量了一番,用扇面掩了嘴唇笑道,“可我瞧著姑娘眉目與將軍極為相像,想必就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吧。那些個伙計當真沒有眼力見,等我回去好好收拾他們。”
“見過徐夫人。”顏子衿也回了一禮,瞧著徐夫人雖一口一個“老身”但看著極為年齡,說不定也只b顏淮大個幾歲。徐夫人美眸依舊瞧著顏子衿,似乎看出來她的想法咯咯笑道:“我知道小姐疑惑什么,老身如今可已經(jīng)年過半百,瞧著年齡不過是花了真金白銀養(yǎng)著,可b不上小姐這般天生麗質(zhì)?!?br>
聽得徐夫人這么一說顏子衿更是驚訝得不禁捂住嘴巴,若非親口聽她這么說自己說什么也不相信眼前這位婦人竟然已經(jīng)年過半百。
似乎早已習慣眾人聽得這件事的反應,徐夫人笑了笑沒說話先讓人將桌上茶盞糕點換了份新的,請了兩人坐下后自己也在桌旁坐下:“不知今日將軍帶了自家妹妹來是要置辦幾身衣物?老身可是把這幾日送來的佳品一齊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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