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宴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底已是一片冰冷的死寂，所有情緒被強行壓入寒潭最深處。他停止了無謂的掙扎，身體微微放松，靠在冰冷的瓷磚墻上，仿佛認命般吐出兩個字：“……快點?！?br>
        這順從的姿態(tài)取悅了趙昂。他低笑一聲，帶著勝利者的得意，更加肆無忌憚地動作起來，啃咬著裴青宴的頸側(cè)，留下曖昧的紅痕，手也探向更隱秘的部位。

        裴青宴偏過頭，目光空洞地盯著天花板角落細微的裂紋，像一尊失去靈魂的精美瓷器，任由趙昂擺布。感官上的惡心與心理上的屈辱如同冰錐，反復(fù)刺穿他的神經(jīng)，但他只是緊緊咬住牙關(guān)，連一絲悶哼都未曾泄露。他將此刻每一分觸感、每一聲喘息、每一縷趙昂身上廉價煙草與汗液混合的氣味，都清晰地刻入腦海。

        這不再是妥協(xié)，而是記賬。每一筆，都將用對方的徹底消失來償還。

        不知過了多久，趙昂終于心滿意足地退開，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物，臉上是饜足而猥瑣的笑容?！霸邕@么聽話不就好了？”他拍了拍裴青宴的臉頰，手感細膩，讓他有些流連，“錢，別忘了。三天內(nèi)，我要見到五十萬打到這個賬戶。”他塞給裴青宴一張紙條。

        裴青宴沒有看那張紙。他只是沉默地整理西裝，動作緩慢，一絲不茍，仿佛要將剛才被弄皺的每一絲皺褶都撫平。他甚至抬手，用袖口擦拭一下金絲眼鏡上可能沾染的污濁。

        然后，他抬眼看向趙昂。

        那眼神平靜得可怕。沒有憤怒，沒有羞恥，只有一種近乎非人的冰冷，像看著一件死物。

        “錢，會給你?！彼穆曇粲行┥硢?，卻異常平穩(wěn)，“現(xiàn)在，滾。”

        趙昂被那眼神看得心里莫名一寒，但貪婪壓過了這瞬間的不安。他啐了一口，拉開衛(wèi)生間的門，警惕地看了看外面，迅速溜了出去。

        門重新關(guān)上。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