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照片里的那對少年,卻仿佛戰(zhàn)勝了時間,眉目清晰依舊,年輕的魏沐周身后站著白凈如雪的少年,他的目光柔情似水。
“您這是……”丁嘉裕對魏沐周的坦然有些語塞。
“這是我的愛人?!蔽恒逯軐驯硎栈貋?,萬分珍惜地摩挲著相片上的少年,眼底的珍視令人心驚。
丁嘉裕低下頭,額前的碎發(fā)遮住眼簾,他輕笑一聲:“教授您那個時候,世人應該不太容易接受這種感情吧?”
“是啊,”魏沐周靠在搖椅上,望著暖爐的眼睛充滿了惆悵,“不管別人怎么看,我這一輩子,有過這么一段感情就足夠了?!?br>
“聽說,您來科考隊就是為了完成愛人未完成的事業(yè)?”丁嘉裕抬起頭,深邃的眼眸映著燈火,模糊的像沒有溫度的太陽。
魏沐周苦笑一聲,“哪兒是為了完成他的遺愿啊,他為了替我完成心愿才進這支科考隊,要不然也不會葬身南極……我啊,就當是贖罪罷了……”
丁嘉裕張了張口,勸慰的話在觸及魏教授已經(jīng)合上的雙眼時咽回了肚子里。
燈光還在屋里搖曳,交談聲漸漸弱了下去,細微的鼾聲慢慢響起,鋼琴曲還在彈奏,深夜帶著夢境來襲。
丁嘉裕去屋里拿了一條厚重的毯子,輕輕蓋在魏沐周身上,悄悄拿過他手中帶著溫暖的懷表,打開一看,指針還在往前流淌,照片上的人卻永遠不會老去,彼時的少年活在已經(jīng)老去的愛人的回憶里,永遠風華正茂,永遠笑顏如花。
丁嘉裕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烈酒入喉,辣得眼眶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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