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yAn說不了話，只是用力點頭，男人挑挑眉，他就喜歡這種倔強的人，可是又有些不爽，因為洛yAn挑戰(zhàn)了他的威嚴，對方看他的眼里沒有恐懼，這是他無法容忍的，這更加堅定了他要救這個凡人的決心，嘴上卻故意說：「我可以讓你活下來，不過我從不做免費的事，你想過要拿什麼來交換嗎？」

        「我要活下來，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洛yAn勉強抬起手，抓住男人的手腕，忍著劇痛道：「包括我的靈魂……」

        這是他唯一可以交換的籌碼，所以他說得很大聲，像是在向老天呈明自己的誓言，因為直覺告訴他，在他說這句話的這一刻起，他就無法再回頭了，也或許，沒必要再回頭，此刻的他已不再是京城里那個坐堂看病的醫(yī)者，他心里裝的是滿滿的仇恨，為了復仇，任何代價他都不吝嗇付出。

        男人笑了，帶著虜獲獵物後的得意，尤其是現(xiàn)在獵物主動向他俯首稱臣，滿足了他的征服yu，於是忽略了洛yAn略帶使役口吻的語調，他不介意過程，只在乎結果，傲骨什麼的，可以留到日後慢慢調教，他相信修羅地獄那個地方會很適合洛yAn。

        想像著把一只小羊羔扔進狼群里，看著他驚慌掙扎逃命的模樣，男人就覺得今後的日子一定相當有趣，不過這可是只倔強的小羊，說不定一個不小心，會反被咬到呢。

        被血染得緋紅的白衣顫抖得更加厲害，似乎已不堪承受這份痛楚，男人心一動，一個奇妙的念頭突然涌了上來，真是個好點子，他得意地想，伸手撫上洛yAn的左眼，無b輕柔地說。

        「契約成立！」

        熱氣順著男人的手掌侵入洛yAn的眼瞳里，炙熱難當?shù)耐赐蝗粋鱽?，洛yAn的身T猛地弓起，那是種無法言說的痛，頭部像是被利刃瞬間劈成了兩半，卻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接受這份如凌遲般的痛楚。

        他的手下意識地抓緊衣襟，又無措地松開，這才明白剛才所受的劍傷，甚至剖心之痛都根本算不了什麼，此刻才是真正的人間地獄，但是越痛，神智就越清醒，像是要告訴他必須記住這種徹骨的痛，淚水不由自主地溢了出來，順著男人的手掌滑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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