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老礦工了,對鐵爐的情形再清楚不過,他都是按照王朔臣帶來的那個掌爐說的去做,王家鐵場的鐵爐卻沒事,怎地徐家的鐵爐一下子就炸爐了。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鐵爐改造就是一個陰謀。
足足小半個時辰,鐵水才不再飛濺,徐家鐵場的人群終于再次聚集起來。
“完了,全完了……”徐管事蹲坐在地上,雙手抓著頭發(fā)。
鐵場九個鐵爐都炸爐,徐家鐵場算是完了,他這個鐵場管事一樣也跟著完了。
一旁的徐順青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徐家完了。”徐管家看著鐵場里還未徹底凝固的鐵水低聲說了一句。
作為徐家大管家,他清楚,這幾座鐵爐就是徐家安身立命的根本。
那么多人脈關系,每年都要打點,都指著鐵場出產(chǎn)的利潤來做這些事,太原的那位按察副使,哪一年也沒少拿銀子,只不過對外說的是本族的族產(chǎn),按制分錢,比賄賂的名義要好聽一些。
九個鐵爐,都是大爐子,每爐的工本費在兩千兩往上,全部倒塌,整理干凈重修起來就要兩萬兩往上,而且還要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出鐵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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