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役之人是什么人?服勞役的那些士族子弟,還能叫做士族子弟么?當(dāng)一群赤身裸體,襤褸臟亂的勞役之徒,又有誰能分得出其中那些是士族,那些是黔首?
當(dāng)為尊者諱的遮羞布被撤下,其實也是一樣的污濁。
漢代雖然也經(jīng)常有士族家族被抄家,然后或者為奴或者為婢的,但是和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不同。那種是全家全族都一同倒霉,誰也好不到哪里去,而這個是只有一個人,或是幾個人,即便是將來脫離了勞役,也等同于無法再次回歸整個的士族圈子……
相比較之下,流放都是輕的了。
畢竟流放之后,還能回來的有不少,然后繼續(xù)當(dāng)官的也有一些,而勞役之后,即便是能活,這輩子就差不多完了,恐怕是再也無緣官場。
這無疑對于士族子弟這樣的尊者來說,是致命的。
再也不可能跳脫搞事來博取人望,也不可能捕風(fēng)捉影來彰顯名聲,因為之前的代價都不大,大不了一死,死了還可以混一個清名給自己子孫用,結(jié)果現(xiàn)在死罪沒有,活罪難挨!一步走錯,便是斷了自身官途!臉皮要被扒拉下來,和那些黔首一般的勞作!
可是要回駁,韋端又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畢竟斐潛打出來的旗號,響當(dāng)當(dāng)亮堂堂,大漢開國皇帝的約法三章,正當(dāng)無比。
韋端瞪大眼睛,看著桌案之上的那一份被打回來的表疏,甚至覺得那就是一塊燒紅的烙鐵,自己就是在烙鐵邊將要被烤焦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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