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自然就被崔杼發(fā)現(xiàn)了,于是乎就有了后來的崔杼弒君之舉。
所以,郭嘉隱藏起來的意思,大體上說的就是這個了。崔杼違背禮法在前,殺了君主在后,這個人自然不怎么樣,莊齊王沒有當諸侯王的樣子,睡臣子的老婆不說,還到處宣揚,自然也是不怎么樣。而那個被夾在其中的棠姜氏,為了避免氣抖冷,就不多說了……
三個家伙亂搞,然后陳不占倒霉了,現(xiàn)在斐潛和曹操打仗,郭嘉倒霉了。
至于誰是崔杼,誰是齊莊公,誰是棠姜氏,便各自對號入座罷!
哈哈……斐潛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正如奉孝所言,當齊之季世也,戎馬不駕,卿無軍行,公乘無人,卒列無長。今民知陳而不知齊,其為善乎?弗知奉孝以為如何?
斐潛并沒有和郭嘉爭辯自己是崔杼還是齊莊公,也沒有否認陳不占這個人,而是順著郭嘉的言辭說道這就是齊國的季世。方才不是郭嘉說齊國的陳不占么,現(xiàn)在斐潛就表示既然要說齊國,就來說齊國。
之前郭嘉說的陳不占,是齊莊公的事情,而齊莊公死后,由齊景公繼任,斐潛所說的,便是齊景公的事。陳乞,也就是田乞,在齊景公末期,利用手中的權利,收買人心,齊景公卻沒有阻止陳乞做這樣的事情,導致百姓只是知道陳乞而不知道國君,便成為了齊國動亂的根源,在齊景公死后,便發(fā)動了叛亂,否決了齊景公所立的太子,然后擁立了公子陽作為國君,把持齊國朝堂,專擅國政,排除異己,橫斷獨行。
曹操原本就是陳國起家,陳留人士,加上現(xiàn)在朝野之中的模式,斐潛所指代的陳乞究竟是誰,也就自然很淺顯了……
其實封建王朝很有意思,當鼓吹著什么盛世的時候,大部分都意味著開始要走下坡路了,反倒是說著現(xiàn)在還很苦還很難的,多少還能上升一些。
就像是大漢當下,其實很多士族子弟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過很多士族子弟無能為力,他們知道王朝面臨了危機,可是他們也知道造成王朝危機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自己,這正是最為痛苦的,因為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麻木遲鈍也許比敏感清醒要好得多。麻木了,就可以不去看,就算看見了也沒有反應;也不用去想,腦子心靈完全處在停滯的狀態(tài),因而也就沒有了因此產(chǎn)生的痛苦。由清醒敏感所帶來的痛苦,恐怕是最讓人難以承受的。
這也是五胡亂華之后,許多士族子弟開始興盛五色散,放蕩形骸的一部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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