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士官大聲叫喊著,有的實干則是象征性的吼了兩嗓子之后,便沉淪在混亂的喧囂之中……
嚴顏看著發(fā)生炸營的大軍,臉色蒼白,雖然竭力挽回,但是依舊一時間回天乏術(shù),就象一匹陷入絕境的野狼,對著黑暗,爆發(fā)出一聲憤怒而絕望的長嚎。
黃成指揮著手下沖進了嚴顏的后營之中,就像是一把鋼刀一樣扎進了有些松散的嚴顏兵營身軀之中,又像是釘耙掃進了谷場,頓時切開了一條條的血路,鮮血噴涌而出,讓原本戰(zhàn)斗力就不強的嚴顏后營輔兵和民夫更加瘋狂的嚎叫著,逃竄著,狂奔著,慌不擇路的到處亂撞亂跑。
黃成的山地精銳熟練的揮舞著砍刀,甚至有時候還會利用尖銳的小鋼盾的邊緣,砍割著,碰撞著,驅(qū)趕著,酣暢淋漓的一路砍殺,飛快的吞噬著一條又一條的生命,時不時有手弩的弩矢從黑暗當(dāng)中呼嘯而出,將企圖攔截的嚴顏兵卒射殺得七零八落。
從嚴顏被爆破出來的后營破口之處開始,直至嚴顏后營的輔兵和民夫自己打開了營寨寨門之處,黃成帶著手下就像是龍卷風(fēng)一樣,只要是席卷而過的區(qū)域,便是一片的狼藉,處處可見血肉模糊的尸體和躺在血泊中呻吟的士兵。
嚴顏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各種跡象都表明征西兵甲就在梓潼附近,甚至切斷了他和梓潼之間的聯(lián)系,就連他一天之內(nèi)派出去的四趟斥候,都是死傷慘重,并不能得到梓潼的具體情報,而當(dāng)嚴顏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梓潼方向上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一切原來是征西等人的騙局,不知道什么時候,原本落在后方的黃成兵卒,就盯上了防備薄弱的嚴顏后營兵卒。
當(dāng)嚴顏以最快速度集結(jié)了中央營地的兵馬,避開了后營逃竄出來的那些沒頭沒腦亂撞亂跑的輔兵民夫,稍微繞開了一圈,朝著后營撲來的時候,黃成已經(jīng)帶著手下,將嚴顏后營殺出了一個穿透了。
黃成沒有想到今天的收獲竟然是這么大,其實直接死在黃成等人的砍殺之下的兵卒并不多,甚至連后營的十分之一的人數(shù)都不到,但是混亂的逃兵導(dǎo)致了更多的傷亡,嚴顏手下這些沒有多少戰(zhàn)斗力的輔兵和民夫,象沒頭蒼蠅一般亂哄哄,一會兒糾纏在一起,一會兒四散奔逃,他們這種毫無組織的行為,反而延緩了他們的逃亡速度,讓死亡更快地降臨到他們的頭上。
黃成以前都以為,像什么夜襲,破壞,攪亂的戰(zhàn)術(shù),是需要像是凌頡那樣,專門的特殊精銳斥候戰(zhàn)士才能做得到,卻沒有想到今天自己帶著山地兵卒,也可以達成像是凌頡一般的效果。
不過看著奔來的嚴顏兵卒,黃成并沒有讓興奮和得意沖淡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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