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大長老不想派更多的人,只不過就像是即時戰(zhàn)略游戲體現(xiàn)出來的一樣,冷兵器時代交戰(zhàn)的人數(shù)再多,也只有接陣的那一線在廝殺,就算是派出的人再多,不能接陣廝殺的那些后面的人,頂多就是用些遠程的輔助而已,屬于光喊著夠不著又上不去的類型,白白浪費體力。
所以便只能是一波波的,宛如潮水一般的攻擊。
然而在這樣血色潮水之中,挺立不倒的,便是草坡之上的征西重甲兵卒。
這些重甲兵卒,著實可畏,在這般距離之下,已經(jīng)能清楚這些重甲兵卒身上甲上已經(jīng)是血跡累累,但每一個人就像是山頂?shù)呐褪话?,任憑血雨腥風,不可動搖,甚至有的人身上帶著一支支羽箭,還有的被扎中被砍中,也不曾倒下,到了后面,大長老的兵卒甚至下意識的開始躲避這些重甲兵卒,不敢與其正面搏殺。
大長老瞪著血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於扶羅,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而須卜迭爾金則是看著在廝殺場中那宛如中流砥柱一般的重甲兵卒,突然皺眉道:“這些人是漢人?是征西將軍的兵卒?”
須卜迭爾金一直以來基本上都在高奴,既沒有跟著斐潛參加陰山之戰(zhàn),也沒有去過關(guān)中,甚至連征西將軍斐潛的面都沒有見過幾次,更不用說得知征西麾下的兵卒情況了。
看到眼前的情形,其實須卜迭爾金不太想繼續(xù)進攻了,雖然死的不是自己的人,但是原本匈奴人就不擅長于陣地戰(zhàn),這樣的戰(zhàn)斗其實不是很有利,但問題是一來手下大部分的兵卒都是大長老的族人以及相關(guān)的附庸部落,未必能聽自己的話,二來么,殺了於扶羅也確實對他有一定的誘惑性。
大長老咬著牙說道:“不是征西的人,這個該死的於扶羅又怎么有膽抵抗?不過征西的這些兵卒,依舊是人!是人總有氣力用盡的時候!於扶羅這個畜生以為有了這些征西的兵卒,我就不敢打,可是我偏偏就要打!看這些征西兵卒能護到幾時!”
須卜迭爾金聽聞大長老此言,不滿的皺眉說道:“這還要打多久?我們跟著山頂這些人糾纏這么長時間了,就這一些征西的兵卒都拿不下,要是其他的漢人從外圍襲來又要怎么防范?”
“怎么?都還沒怎么打呢,你倒是先膽怯了?”大長老血紅色的眼珠子轉(zhuǎn)向了須卜迭爾金,“你看漢人那一身的重甲,固然是不怎么怕刀砍槍扎,但是你讓他跑起來試試?我們真要走,他們能追的上么?穿這樣的一身重甲,還要揮舞兵刃,哼!頂多再一個時辰,不,再半個時辰,這些家伙就肯定脫力了!到時候就算是征西兵卒來了又能怎樣?難道說你這個新任的單于,連這一點的膽色也沒有?”
須卜迭爾金也哼了一聲,眼珠子四下掃視了一周,沒見到什么動靜,才緩緩的說道:“行,就按你說的,再攻半個時辰!到時候要是再攻不下來……”
大長老一擺手,說道:“少廢話!肯定能攻得下!來人,再派三個百人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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