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度笑道:根矩先生名滿海內(nèi),豈有怠慢之理?只不過根矩先生不是回家鄉(xiāng)了么,今日不知根矩先生為何又欲返回遼東?
邴原嘆息了一聲,神色多少有些落寞,半響沒有回答。
公孫康皺了皺眉,正待發(fā)火,卻被公孫度攔住,根矩先生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不瞞將軍……邴原拱拱手,搖頭說道,原在遼東之時,年歲漸老,這思鄉(xiāng)之情,便如滔滔之潮,綿而不絕,難以自已……故而辭別了將軍所挽,回返家鄉(xiāng)……可是……唉……
邴原再次嘆息一聲,然后捏著自己的胡子,哦吟出聲,我徂東山,慆慆不歸。我來自東,零雨其濛。我東曰歸,我心西悲。制彼裳衣,勿士行枚。蜎蜎者蠋,烝在桑野。敦彼獨宿,亦在車下……
我徂東山,慆慆不歸。我來自東,零雨其濛。果臝之實,亦施于宇。伊威在室,蠨蛸在戶。町畽鹿場,熠耀宵行。不可畏也,伊可懷也……唉啊……邴原一臉的悲傷,眼角有些淚光閃現(xiàn),歸鄉(xiāng)之后,物亦非,人亦去……
公孫度也是默然,良久之后拱拱手說道,先生節(jié)哀……
公孫度也并非是遼東人,對于邴原所言,自然也是多有感觸。相比較來說,出生于遼東的公孫康就沒有那么多的感想了,甚至覺得邴原有些虛情假意的成分,便直言問道》聽聞先生投了曹孟德?可有此事?
邴原一愣,怎會有如此說法?
公孫康冷笑說道:聞先生與北海相談笑得宜,舉杯歡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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