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以為,必然是工房管事貪腐無能所致……曹馥應(yīng)答道,罪責(zé)必然是在其身之上,又怎么關(guān)系到父親大人呢?
曹洪呵呵笑了笑,你啊……再想想……
又走了兩步,曹洪看著曹馥有些迷茫的神色,說道:若是一件兩件,這個該死的家伙所做所為,或許無人知曉,但是這么多,上上下下,經(jīng)手之人不知凡幾,為何一個都不開聲?嗯?
你想想看,工房之內(nèi),或許此人可以欺上瞞下,但是工房之外呢?曹洪繼續(xù)說道,采買這些盔甲,難道是工房管事親自去驃騎之地?一路轉(zhuǎn)運呢?要知道,這些東西可不是小件器物……難道這一路上,所有人都眼瞎了不成?
曹馥瞪大了眼睛。
你再想想,既然要打磨甲片,就不是三兩日的功夫,這么些時間,工房之內(nèi)行事詭異,為何無人上報?既然此甲片可以泄露在外,就說明必然有人于中動了手腳……曹洪冷笑著說道,呵呵,呵呵……若是此事不妥,早早報之于某,就如此人所言一般,再與工房工匠眾人一些時日又是何妨?頂多就是責(zé)查此人而已,某受些主公責(zé)罵罷了!外人又可獲得什么?!至于此時,鎧甲皆散布于外,就連些許補救都不可為之時,方知此事!你還不覺得此事怪異么……
曹馥頓時愕然,半響才說道:莫非……莫非……荀令君……
曹洪搖搖頭,說道:其倒是未必……或許,他也被蒙在鼓中……近期方得知……
???曹馥不明白。
曹洪有些皺眉,但是面對自己的兒子,又覺得還是要講清楚一些:一則是荀令君做了此事,可有何好處?二則若是真是其所為,又豈能是如此淺???三者么,以荀令君之能,不動則已,若是動將起來,怕是……呵呵,此時已經(jīng)是朝野喧囂,無人不知了!又豈能有你我二人輕易就將此人追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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