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簡化了敬酒的流程,在斐潛走完一圈之后,也是接近了半夜。畢竟不可能到了桌案之前就抿一口就走,多少要說兩句,這個說兩句那個說兩句,時間就自然拉長了許多。
斐潛緩緩走向后院,而前院得喜笑嘈雜聲依舊隱隱如沸。
今夜怕是整個長安城,都是陪著斐潛歡慶,跟著斐潛熱鬧,也忍受著這樣的嘈雜聲浪,直至明朝。斐潛呼吸,似乎便是將軍府震動,斐潛歡笑,便是長安城喜慶,這還是斐潛僅僅是一個驃騎將軍……
僅僅是掌控了西京尚書臺……
這,還在路上。
斐潛身軀搖晃了一下,扶住了扶欄。雖然是一次抿一小口,但是不知不覺之中累加起來的數(shù)量也有很多了,斐潛略微有些醉意。
一旁的奴婢要上前攙扶,卻被斐潛輕輕的,但是堅決的推開。
這條路,他必須走,也只能是他一個人走。
斐潛仰頭而望,夜空明透,一輪明月偏向西。
斐潛忽然笑了起來,指點(diǎn)著月亮,然后搖了搖頭。何處是前世,何方是后世,哪里是來處,哪里是歸途,一切都在月色之下朦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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