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河?xùn)|的局勢很尷尬,斐潛和王邑都有察覺河?xùn)|在衛(wèi)氏的推動下有一些異動,但是卻沒有非常直接的證據(jù),河?xùn)|衛(wèi)氏畢竟不是像那個安邑城東的張氏,衛(wèi)氏尾大不掉,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沒有萬全之策之下,擅動絕對不是一個好辦法。
只有挾勝黃巾之威,然后行削弱之策,最后再來收拾才是正確的處置辦法。斐潛深知這一點,歷史上曹操毛糙了一些,干掉了一個兗州名士,立刻兗州全線翻臉,勾結(jié)了呂布,差一點萬劫不復(fù)……
所以現(xiàn)在只能是知道,卻裝作不知道。
“如今唯有誘之,令失其形,頹其銳氣,方可速勝?!膘碀摶卮鸬?,表示自己并不打算在這個破舊的平陽縣城固守,因為不論是斐潛還是王邑都是知道,襄陵還可以憑借城墻防守,而平陽則不行……
王邑點點頭說道:“此事若善了,吾當(dāng)表汝上郡守?!?br>
斐潛拱了拱手,表示謝意。
上表表舉這個事情,在漢代,至少是在現(xiàn)在的這個階段,還是非常的重要的一件事情。斐潛擔(dān)任朝廷官職,由其師傅蔡邕表舉,這個問題不大,但是如果到了郡守這個兩千石的檔位,蔡邕就需要避嫌了,要舉薦正式擔(dān)任郡守這個職位,必須是二千石以上的人員進(jìn)行上表才算可以。
有這個“上表”和沒有具體區(qū)別在哪?
上表者要承擔(dān)連帶責(zé)任,出了事一起扛,有了問題就要共同面對了。王邑的意思也就是表示,河?xùn)|郡這一攤子事完了,絕對不會撂爪就忘,該我做的一定做到。
但是斐潛卻不僅僅是想要這個所謂的“上表”,更希望能夠通過這一次的戰(zhàn)役收獲一個實地,可以控制的實地。
也就是從河?xùn)|郡上割出兩塊縣城來,作為自己的地盤。不管怎么說,河?xùn)|郡的土地還是相對平坦的,對于種植耕作這一塊還是比較有優(yōu)勢的,像北屈那邊的土地就很多是褶皺的山間土地,雖然也是有平坦可供耕種的,但是卻零碎且不便。
斐潛沉吟了一下,拱了拱手,說道:“王使君,人自有根,鄉(xiāng)梓難離,如今多某旗下多有并州人士,然上郡之地非須臾即克,終歸飄零,如漂泊浮萍,活者寥矣,不亦悲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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