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正啊,來,坐……”
帳篷之中,斐潛正借著傍晚殘留的光線翻看著一些資料,看見杜遠來了,便招呼其坐下。
不過么,斐潛每次叫杜遠的字的時候,都覺得非常的別扭——話說面前的這位,能抗的住著兩個字么?
雖然斐潛也知道現在的文人在漢代還沒有形成特別對于謚號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癡迷追求,要到唐代之后,文人才會特別注重這個,但是對于這個杜遠的字啊,還是怎么叫怎么別扭。
特別當看到杜遠本人的時候,這種違和感就更強烈了,你說你一個黑得跟非洲酋長似的家伙,叫文正……
咳咳……
好吧。
斐潛接到任命后,召集上郡吏官的時候,竟然只到了杜遠一人。
杜遠的父親原本是屬于上郡的從曹,后來因為整個郡所的不得不僑治遷徙,也就跟著遷到了洛陽城。而同時杜家原本也是上郡的一個小士族,也正是因為同樣的原因,導致失去了其原本的土地莊園,整個家族就破落了,其父親一場大病之后,郁郁而亡,臨死之前還一再念叨著欲回故土……
因此,雖然杜遠已經不再是上郡隸屬的官員了,但是聽到朝廷派人重回上郡,還是義無反顧的加入了斐潛的行列。
“咳咳,文正,”斐潛翻了翻手上的資料,說道,“能講一講當時僑治前后的事情么?我這邊的文書多有模糊,很是不全?!?br>
“不知主公欲問何事?”杜遠沒有像斐潛那么的放松,仍然是一板一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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