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卒戰(zhàn)陣原本就站的密集,整齊的時候確實充滿了震懾力,但是現(xiàn)在慌亂得就像是一窩螞蟻,只會讓人覺得可悲和可笑。
李蒙呆呆的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相互碰撞,相互推搡,相互踐踏,手中捏著的長槍,也不知不覺的低垂了下來。
前方有騎軍,后方也有騎軍,而李蒙自己卻在這樣一個亂成一團的行列當中,就算有再多的力氣,又怎么能施展得開?
在李蒙的眼中,已經(jīng)看不見了周邊的兵卒,看不見飛來的箭矢,看不見其他的東西,只見到一前一后的洪流向著他們涌來,看見被馬蹄踐踏而起大團翻卷的泥塊,看見那些奔馳的戰(zhàn)馬呼出的團團白氣,看見那長槍之上飄揚的血色紅纓。
這實在是一場再完美不過的騎兵沖陣。
地形足夠好,粟城地區(qū)自古就是產(chǎn)量之地,良田遍布粟城周圍,雖然松軟一點,但是托天氣的福,在連日大雨之后,便是接連的晴天,土地已經(jīng)較為干燥了,再加上勢足夠開闊,最要緊的還是西涼兵極其配合。
雖然西涼兵也有騎兵,但是這些騎兵分散開來,失去了陣型組織,如今陷在西涼人自己的步卒當中,沒有了馳騁的空間,而斐潛這一方的不管是南面的趙云還是北面的張遼,都是早早就提起了馬速,導(dǎo)致這些西涼騎兵現(xiàn)在就算是想逃跑都來不及!
張遼沖在所有羌人騎兵的最前面。
從長安離開直至現(xiàn)在,張遼雖然一句話都沒有抱怨過什么,但是心中的隱藏的失意,確時時刻刻都在啃咬著張遼的心靈。
張遼一身本事,也曾經(jīng)在北地單騎游歷,也曾經(jīng)在邊疆抵御胡騎,卻始終是偏稗末將,任人擺布,在平靜的面孔之下,其實也潛藏著一顆高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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