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進?字退治?陳留乘城人?”斐潛拿著名刺,琢磨了一下,實在是沒有印象,但還是讓人將人請了進來。
不管怎么說,從陳留到這里也是千里迢迢,多少也不容易,更何況蔡邕也是陳留人,搞不好是有什么事情也說不定。
斐潛下了大堂,站在院門之處,只見到一個文士,大概三十多歲的模樣,一身青玄色的長袍,頭帶方巾,衣服上很是有些塵土的痕跡,顯然是長途跋涉但是未能更換衣服就來了,有些瘦弱,蓄著長須,目光炯炯。
“拜見中郎。”李進上前拱手作揖,說道,聲調(diào)不急不緩,略帶著一種韻味,“不才久仰中郎大名,遠道而來,求見心切,未備衣容,實乃罪過?!?br>
斐潛笑著,伸手虛引道:“斐某微薄之名,何足掛齒……足下高人風范,何必介懷些許塵埃,還請入內(nèi)就坐……”
李進哈哈一笑,再次拱手謝道:“得名動天下,馬踏陰山斐中郎相邀,何幸有之!中郎先請……”
兩人又是一番禮節(jié)上的謙讓,才進了大堂。
斐潛先讓侍從去端上了茶湯,又隨意閑扯了幾句路途見聞什么的之后,才說道:“退治前來,不知有何見教?”
“不敢稱見教……”李進拱了拱手說道,“不知斐中郎對于‘名望’二字有何見解?”
“名望?”斐潛重復了一下。
李進點點頭,說道:“正是。如今中郎克復陰山,亦是名望正盛之時……”
“名也,正也,黃帝以正名百物;望也,遠圖也,跂予望之正如其是?!膘碀摬幻靼桌钸M究竟是什么意思,便給出了一個比較正統(tǒng)一些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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