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靈川打了個(gè)鞭花:“我誆他的,你也信?”
“……”他信了。
“梁村長跟三兒媳在河邊胡天胡地的時(shí)候,小樹林里不止有一個(gè)觀眾。”賀靈川悠悠道,“他把黃衣裳的小孩按在水里溺斃,以為殺掉目擊證人就絕了后患。可他沒料到,那孩子的小伙伴就藏在幾丈外的長草叢里,一動(dòng)都不敢動(dòng),不僅親眼看見梁村長的私情,也目睹他行兇的全過程。”
“等到梁村長離開,小伙伴就奔回家,一五一十全告訴父母?!辟R靈川頓了一頓,“父母畏于村長的權(quán)勢,當(dāng)然要他三緘其口,這事兒就沒多少人知道。”
周嗇夫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您、您又是怎么知道的?”
“這位小目擊者的父母,就是賣田給田曹參軍的七戶村民之一。他們反正要走了,收田的買家又是官方,他們干脆把這段供述寫下來,夾在交易的地契里頭?!辟R靈川嘿嘿一聲,“這也是憋了好些年了,不吐不快?!?br>
看來村民們私底下對(duì)村長意見不小哦。
田曹參軍看見了這張狀紙,上交給賀淳華。后者看完以后,心里就有了計(jì)較,這才派賀靈川出馬辦事。
周嗇夫好笑:“那梁村長今后連澡都不敢輕易洗了?!睂?duì)梁村長來說,哪里有水,哪里就可能有水鬼。
“那就要看梁長老是不是神通廣大,能不能驅(qū)掉村長的心魔了?!辟R大少原本想再收集一些證據(jù)。村子里那么多雙眼睛不是瞎的,梁村長的私情不可能滴水不漏,怎奈梁長老今日直奔州府給雙榆村討個(gè)情面,賀淳華命令長子速速辦妥此事,賀靈川才不得不提早趕來。
抵達(dá)薪鄉(xiāng)外圍,周嗇夫就懷揣那幾張珍貴的地契,和賀靈川作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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