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再多問,可那雪松味像纏人的絲,繞在鼻尖揮之不去——明明是陸晏昇身上的味道,卻讓她反復想起左青卓的輪廓,這種錯亂感讓她莫名有些煩躁,只能刻意轉(zhuǎn)開話題。
“秦驥把我當棋子,想借我牽制左青卓,可他忘了,棋子也能借勢?!彼硕ㄉ瘢讣廨p輕敲擊玻璃杯壁,清脆聲響斷斷續(xù)續(xù),像她此刻繃著的神經(jīng),“左青卓手里握著秦驥的流水線索,我剛好順著他的線,m0清楚溫家資產(chǎn)的去向?!?br>
“上次秦宅晚宴,我故意在書房外逗留,聽見他跟老周通電話,‘海外信托’‘舊部’‘封口’幾個詞聽得真切。”她頓了頓,眼底掠過一絲冷意,絕口不提母親的顧慮與舊部的暗中推動,“我媽早就心Si了,當年捧著真心嫁給他,換來的卻是家破人亡、軟禁海外。現(xiàn)在她眼里只剩麻木,溫家的事、秦驥的罪,她連聽都不愿聽?!?br>
話音落,她低頭凝視掌心朱砂痣,燈光下那點紅像跳動的火星,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溫家資產(chǎn)不可能憑空消失,秦驥一定是通過秘密賬戶轉(zhuǎn)移的。這顆痣是溫家后人的印記,我猜它跟資產(chǎn)歸屬有關(guān)——只是沒人能告訴我答案,只能靠自己m0?!?br>
陸晏昇聽得專注,視線落在她緊抿的唇上,又快速移開,落在她敲擊玻璃杯的指尖上:“秦驥心思縝密,身邊全是心腹,你單獨接近左青卓,太危險了。他那種人,掌控yu極強,一旦發(fā)現(xiàn)你在利用他……”
“危險才有機會?!睖貨ツа郏鄣组W過一絲狡黠,可鼻尖縈繞的雪松味還沒散,讓她的眼神里多了點說不清的復雜,“我就是要讓左青卓覺得我在利用他,但又不知利用他,他的掌控yu不會允許我這樣的,這樣反而更有機會。”
她走到窗邊與他并肩,窗外雨絲被燈光拉成銀線,沖鋒衣的衣角輕輕蹭過他的手臂。
她沒躲開,反而側(cè)過頭,聲音壓得極低:“好戲來了。她的氣息拂過陸晏昇耳畔,帶著雨香與淡淡的玫瑰香氣——那是她特意留在身上的、與左青卓雪松味截然相反的味道。
陸晏昇的呼x1頓了頓,能清晰聞到她發(fā)間的香氣,混合著晚宴上殘留的香水味,曖昧卻疏離。他點點頭,聲音b平時低沉幾分:“我都聽你的。只是你媽媽那邊……秦驥會不會用她來牽制你?”
溫洢沫的眼神瞬間軟了下來,像被雨水打Sh的花瓣,卻很快又被冷冽覆蓋:“暫時不會,我只需要在秦驥反應(yīng)過來前,拿到他的把柄?!?br>
空氣靜了下來,只剩窗外雨聲與玻璃杯壁的清脆聲響,一柔一脆纏在一起。
暖h燈光落在兩人身上,投下交疊的影子,看似親密,實則各有心思——她在為母親、為復仇步步為營,卻被一縷不合時宜的雪松味g出隱秘的曖昧記憶;他在隱忍著在意默默相助,只當她的異樣是單純不喜歡這瓶香水,全然不知自己成了觸發(fā)她記憶的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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