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驟然繃緊的力道和話語里的緊張，江捷輕笑出聲，氣息拂過他頸側(cè)：“我開玩笑的，你抱太緊了。”

        灰鴉指尖一頓，松了力道，卻沒完全放開。江捷仍環(huán)著他，臉頰貼在他x前，鼻尖幾乎碰到他鎖骨。她抬頭，自下而上看他，晨光g勒出他y朗的輪廓，眉骨、鼻梁、下顎線條分明，以及那雙總是過于沉靜的眼眸。

        像是刻意回避這過于直接的注視，灰鴉移開了視線，望向逐漸明亮的林間。

        靜謐中，江捷忽然用瑯越語，輕聲說了一句什么，語調(diào)柔軟，帶著試探。

        灰鴉身T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終于與她對視：“什么？”

        這一低頭，兩人的視線便直直撞上，距離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的倒影。

        江捷睫毛微顫，眼底有淡淡的笑意：“沒什么。”

        灰鴉靜了片刻，喉結(jié)輕滾，聲音放得很低，幾乎被風(fēng)聲掩去：“我其實(shí)聽得懂瑯越話?！?br>
        江捷一怔，隨即恍然——他的“什么”二字，不是因?yàn)椴唤猓且驗(yàn)轶@訝。

        短暫的沉默在兩人之間流淌，空氣仿佛也變得粘稠。片刻后，灰鴉看著她，用那慣常的、聽不出情緒的聲線，清晰地回答：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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