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不論吳先生，還是姚教授，亦或者教授魚人語的加西亞老人、校工委的凡爾納老人、烏撒城神廟的阿塔爾大長老，等等，但凡這些上了年紀的巫師想要說點什么，總喜歡離題萬里，說一些云山霧繞的謎語，讓人猜個半天。

        年輕一代的巫師喜歡把這種現(xiàn)象稱之為‘老派巫師最后的回響’，因為這種猜謎式交流方式，在神秘學占據(jù)魔法世界主流地位的時候，曾經(jīng)大行其道。

        仿佛哪位巫師說話利索一點，就會毀掉某些基于神秘學原理的魔法概念。

        不過，隨著現(xiàn)代魔法理論的不斷發(fā)展，傳統(tǒng)的神秘學觀點正逐漸消退，年輕巫師們更喜歡節(jié)奏明快的交流方式，只有部分年紀比較大的老巫師，囿于心底根深蒂固的習慣，還保留了他們年輕時的影子。

        此刻，在那張象牙色講臺前，年輕巫師們的耐心已經(jīng)漸漸被阿塔爾長老耗盡。

        “那您指著上面是什么意思？”

        這一次依舊是張季信，用最粗暴簡單的辦法去打破阿塔爾老人的謎題：“神廟屋頂上有一道通往現(xiàn)實的大門嗎？”

        這倒是一個新鮮的觀點，鄭清從來沒有思索過這種可能性。

        考慮到穹頂之上有一座高大的白塔，說不定里面真的有一座大門，可以讓年輕巫師們回到學校。

        老人略感不悅的放下手指。

        “如果是亞特拉斯的孩子，肯定早就知道我的意思了。”他用含混不清的聲音咕噥著，抬頭向上看了一眼：“我只是想讓你們看開一點……你們要學會放開你們的視野，站在高處，你們的視野開闊了，就能看到更多的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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