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側(cè)陰影中看熱鬧的戲法師們顯然比兩位第一大學(xué)的年輕學(xué)生更容易接受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也更容易從這場慘劇中恢復(fù)過來。
悄無聲息的,陰影中的戲法師們仿佛潮水般褪去。鄭清一直如芒在背的被偷窺的感覺也在同一時間消逝。
“你,你做了什么?!”年輕的公費生張了張嘴,半晌才發(fā)出聲,用干澀的語氣低聲吼道:“你做了什么!!”
“都是你們逼的?!卑柊钍种蟹〞饷⒋罅粒樕媳砬樗瓶匏菩?,難看的很:“……都是你們逼的,一直以來,都是你們逼的……”
“他魔怔了,不要理他?!笔Y玉反抓住鄭清的胳膊,阻止他向前,把他向后拽去,同時低低說道:“我們先退回基尼小屋?!?br>
仿佛是為她的這句話做注解,對面街道中心那位瘦弱的北區(qū)法師猛地仰起腦袋,雙眼翻白,腦袋用力向后拗去,簡直讓人懷疑他想把自己的脊椎翻折斷掉。
他的雙臂微縮著張開,像鳥的翅膀,手指蜷縮著,握不住也展不開。原本抓在他手中的那本破舊法書終于擺脫了指頭的束縛,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地上。
啪嗒。
沉悶的落地聲如同發(fā)令槍。
槍響,黑暗降臨。
原先布滿街道的那些吐著陽光泡泡的蘑菇小人兒像是被開水沖刷的雪人,眨眼便化作一縷縷幽光,沒入貝塔鎮(zhèn)北區(qū)腐朽的街道。
夜幕再次籠罩這片世界,除了蔣玉手中微微發(fā)亮的法書之外,只有那位北區(qū)巫師身上還散發(fā)著冷幽幽的亮光,能讓人看清它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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