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鄧掌柜把店子的鑰匙交給潘驢兒后,便不知去哪里云游去了,三五年都不見得回來一趟。店里沒有雇傭伙計,配藥看病都要掌柜一手操持。潘驢兒平日里也熬熬方子,煉煉丸散,偶有客來,他或者說掌柜不在,或者拿那些方劑糊弄客人,從來沒用心在這家店上。
他只一心在背書。
老鄧掌柜曾說,如果潘驢兒要走,必須能熟練配出家傳的三百方藥,五十聚散,還要能默出《金匱濟(jì)世》《抱瓶子》《寒梅道長說》三本書里上萬道藥方。
小鄧掌柜為了能盡早離開回春堂,便開始拼了命的背書。
鄭清從他背的三本書名里各挑了一個字,取了個諧名《金·瓶·梅》,每次看到他背書,便拿諧名來取笑他。
潘驢兒往往對著鼻孔吹口氣,將自己那綹頭發(fā)吹的飄飄,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
……
把三個牛皮紙包裹放到回春堂的柜臺上后,鄭清急忙忙跑出來,向潘驢兒討教上學(xué)的經(jīng)驗,問問他有沒有什么好建議。
“你想聽什么建議?”鄧小閑放下手中的書,坐直了身子。
鄭清訥訥無言。
“我知道四所學(xué)院之間的兩百多條隱蔽通道;我也知道沉默森林里前輩們留下的秘密宿營地;我還知道下半學(xué)期你選哪幾門課更容易拿到學(xué)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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