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一遍,鄭清沉默了一小會兒。
然后他又耐著性子,細細讀了一遍。整封信,不算那個爪印,加上抬頭與附語,也只有不到四十字。有時間,有地點,有對象,有事件。按理說,這應該是一則意思很明確的消息。
但鄭清確定他讀不懂。
他一度懷疑是不是那只紙鶴找錯了收信人,但很快,他就拋掉了這個想法。不論是紙鶴魔法的嚴謹性,還是抬頭那刺眼的‘大黑貓’三個字,都非常明確的告訴他,信沒有寄錯。
輕輕吁了口氣,鄭清抬起頭,瞇著眼,看向窗外。
冬日的陽光雖然不刺眼,卻顯得格外蒼白,即便隔著玻璃窗,直視過后,仍舊讓人有些眩暈。
收回目光,鄭清眼角的余光略過幾位同伴。
他剛剛在猶豫要不要把信交給蕭笑參謀一下,他覺得如果這間宿舍有誰能給他一個更好的建議,那一定就是蕭大博士了。
但信箋末尾的附語,讓他的這個念頭轉(zhuǎn)了幾圈之后,最終打消。
垂下眼皮,鄭清心念急轉(zhuǎn)。信的抬頭既然是寄給‘大黑貓’的,那么應約而去的,自然也應該是‘大黑貓’,而不是某位巫師。申時,是下午三點到五點,按照就早不就晚的原則,三點鐘赴約定然是沒錯的。
至于貓果樹是哪里,鄭清在念到這個地址的時候,腦海中自然浮現(xiàn)出一株越冬的大樹,葉子都枯落了,干凈的枝椏間,攀附著一只只慵懶的毛團,仿佛果子一般,掛在樹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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