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浩擠過來，站在他旁邊。

        「周工，」他說，「這條路，有你一份?！?br>
        周建華搖搖頭：「是你們的路。」

        「可修路的時候——」

        「修路的是你們?！怪芙ㄈA說，「我就是教了點東西。東西學會了，就是你們自己的?！?br>
        金成浩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又咽回去了。

        人群漸漸散去。周建華轉身往回走，路過一塊新立的路牌——上面只有韓文，沒有日文，也沒有中文。

        漢字路名倒是還在，不過聽說過兩年也要改了。金成浩說政府要推行韓文專用，慢慢把漢字淘汰掉。「我們得有自己的字，」他說，「不能老用別人的?！?br>
        周建華沒發(fā)表意見。他不懂這些，也不想摻和。他就是個修路的，路修完了，人就走了。

        金成浩追上來：「周工，晚上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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