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門開了，蔣仲苕走進來，臉sE不太好看。

        「徐州的事，你聽說了？」

        「剛看到電報。」郝柏村轉過身。

        「不只是徐州?！故Y仲苕把手里的一疊紙拍在桌上，「河南、湖北、安徽、江西——到處都在出問題。復員兵鬧事，圍縣政府的，堵鐵路的，還有打人的。再這樣下去，不用日本人來打，咱們自己就先亂了。」

        郝柏村沒說話，拿起那疊紙翻了翻。

        第一份是河南的。信yAn縣，三百多名復員兵圍堵縣政府大門，要求補發(fā)安置費。對峙了兩天一夜，最後是縣長親自出來道歉才散的。

        第二份是湖北的。武昌火車站，一群復員兵躺在鐵軌上，不讓火車開。原因是他們被告知「安置名額已滿」，讓他們「另謀出路」。

        第三份是安徽的。蚌埠，一個復員兵和安置站的工作人員打起來了。那工作人員嫌他「手續(xù)不全」，不給辦理。復員兵一怒之下掀了桌子，被憲兵帶走。

        第四份是江西的。南昌，有人在復員兵聚居的地方散發(fā)傳單，說什麼「政府忘恩負義」「老兵不如狗」。傳單上還印著聯(lián)絡方式，號召大家「團結起來維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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