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更離譜。安置費要過三道手,每過一道就少一截。到老兵手里,能剩一半就不錯了?!购掳卮宓穆曇粼絹碓匠粒傅苄謧冊谇邦^拼命,後頭有人發(fā)國難財。你說他們能不鬧?」
「可鬧事總歸是鬧事——」
「鬧事是果,不是因?!购掳卮宕驍嗨?,「把因解決了,果自然就沒了。你光想著抓人殺J儆猴,抓得過來嗎?全國幾百萬復員兵,你抓多少?」
蔣仲苕的臉sE變了幾變,沒有再說話。
辦公室里安靜下來。郝柏村走回辦公桌前,坐下,盯著桌上的電報發(fā)呆。
他想起上個月去唐山的時候,在廢墟里見到的那些人。失去親人的老人,失去父母的孩子,失去一切的幸存者。他們的眼神都是一樣的——空洞、茫然、不知道明天在哪里。
那種眼神,他在戰(zhàn)場上也見過。
辦公室里安靜了一會兒。窗外傳來汽車喇叭聲,遠遠的。
郝柏村走回窗前,背對著蔣仲苕,沉默了片刻。
「先把虧欠的補上?!顾D過身,「別的以後再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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