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洛夫跳下吉普車,向那幾個孩子走去。孩子們看見他的軍裝,立刻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四散而逃,只有一個最小的——大概只有五六歲——跑得慢了一步,被他叫住了。
「別怕,」他用生y的中文說,「我不會傷害你。」
那孩子站在原地,渾身發(fā)抖,眼睛里滿是恐懼。他的臉臟兮兮的,瘦得皮包骨頭,穿著一件破爛的單衣,在七月的yAn光下依然瑟瑟發(fā)抖。
別洛夫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巧克力——那是從莫斯科寄來的包裹里帶的——遞給那個孩子。
孩子猶豫了一下,接過巧克力,但沒有吃。他只是緊緊地攥在手里,用那雙黑亮的眼睛盯著別洛夫。
「你叫什麼名字?」別洛夫問。
孩子沒有回答。
「你的父母呢?」
孩子還是沒有回答。但他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什麼——不是悲傷,而是某種更深沉的東西。那是仇恨,別洛夫意識到。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眼睛里已經(jīng)有了仇恨。
他突然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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