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又問：「打完仗以後，我們回石家莊嗎？回我們?cè)瓉淼募?？?br>
        我說：「當(dāng)然回。等蘇修被趕走了，我們就回家?！?br>
        她低下頭，小聲說：「可是爹和哥都不在了。家里就剩我們兩個(gè)。」

        我愣住了。

        然後我抱住她，抱得很緊。她的身子在發(fā)抖，我的身子也在發(fā)抖。

        「小妹，」我說，「等打完仗，我們回家。把家里收拾乾凈，給你爹和你哥立個(gè)牌位。然後你去上學(xué)，上大學(xué)，找個(gè)好工作，嫁個(gè)好人。我就在家里等著抱外孫。」

        她抬起頭，眼睛紅紅的：「真的嗎？」

        「真的。娘什麼時(shí)候騙過你？」

        她笑了。這是她這一年多來第一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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