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鈺遷神思怔楞,伸出五指探進箱中的草兔子堆里翻動了兩下,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和草葉的清香取悅了他。
說起來,彼時安蘊湮與他的第一面并不是十分愉快的,實際這世上大多的人他都不怎么樂意見到。他還遙記得,初見對方之時自己正坐在符柏楠家的面館里,躲在雅間里同他促膝長談,可沒聊幾句便被外頭高聲喧鬧的食客斷了話頭。
【老板娘,聽說你跟了個閹狗?哈哈哈哈這種哪哪都不行的玩意有什么好啊,來跟大爺過吧,保你衣食無憂夜夜gXia0!】
周圍相識的醉客也都抱著酒瓶起哄,打趣在外間柜臺后收錢算賬的nV子。涼鈺遷摩挲著面前茶杯的杯緣,看著原本懶散斜倚的符柏楠倏地瞇起眼,捏碎了手中的煙桿。片刻后,他蹬上鞋履跟著符柏楠一同站起,右手習慣X的撫了撫鬢角,有些幸災樂禍的睨了一眼地上碎成齏粉的煙桿。
不愧東廠掌印,這功夫大抵他一輩子也練不到。
若說是那些人口中wUhuI腌臜的辭藻,他們這些爬到高位的沒聽一萬也有幾千了,若一一計較免不了要血洗全城才得罷休,平日隨耳一聽便也過去了,只是這不知是誰的狂妄之徒今日恰觸了符柏楠的霉頭,也怨不得閻王要收他。誰知他二人方掀開門臉走出里間,就聽十步開外的木桌上傳來一聲極重的【篤】聲,堂內眾人齊齊噤聲,連帶著柜臺后老板娘懶懶cH0U刀的動作也頓住了。
“你...你他娘的再給老娘說一遍?。?!”
略帶青澀的聲音狂吼著在堂內回蕩,一身短打的nV子左手握著cHa/在桌上的銀背砍刀,右手揪著那壯漢的衣領,一只腳狠狠踩在對方命根上,臉sE酡紅目光灼灼。
一片沉寂的堂中忽然爆發(fā)出聲嗤笑,接著周圍眾人也開始為那嬌小nV子的不自量力哄堂大笑,連他身旁的符柏楠也松了身形倚在壁上,掛起個懶散的笑容,卻并無甚譏諷感。
“你...妮子,你是哪座廟的神仙???敢管大爺我的事?!”那男人也回過神來,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不屑出聲。
“....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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