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瑤低下頭，盯著自己發(fā)紅的指尖。

        她打心眼里恐懼母親Y晴不定的脾氣，因為稍有不慎，就會被罵得很慘。

        奇怪的環(huán)境，也讓舒瑤養(yǎng)成了奇怪的X格。膽小和倔強這兩個矛盾的X格，竟然能在一個人身上同時出現(xiàn)。

        “媽，瑤瑤已經(jīng)練了三個小時了?！笔驷穆曇魪拈T口傳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舒瑤的眼底發(fā)酸。她看見哥哥不知何時站在那里，手里端著兩杯水。

        紀玉芳轉(zhuǎn)頭看他，眼神稍微柔和了些，但語氣依舊嚴厲：“你練你的，別替她說話?；竟@么差，將來怎么辦？”

        “媽，我們又不是非要走音樂這條路?！笔驷哌M來，把一杯水遞給妹妹，“瑤瑤喜歡畫畫，她畫得很好?！?br>
        “畫畫？”紀玉芳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畫畫能當(dāng)飯吃？能像你媽一樣在世界各地的舞臺上演出？能受人尊敬？”

        “舒瑤，你告訴我，哪個畫家不是Si了以后作品才值錢？”

        舒瑤握緊水杯，溫?zé)嵬高^玻璃傳遞到手心，卻暖不進心里。她盯著杯中微微晃動的水面，看見自己扭曲的倒影。

        這樣難過的日子在初中之前，幾乎每一天都在重復(fù)上演。每個入眠的夜晚，她都在焦慮隔天的小提琴練習(x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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