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玉芳盯著他看了幾秒，似乎想從他眼里找出撒謊的痕跡。最終肩膀松懈下來，向后靠進沙發(fā)背，長長嘆了口氣。

        “沒有就好...你是哥哥，得多看著她點。nV孩子，尤其長得漂亮的nV孩子，心思容易活泛，一走岔路，一輩子就毀了。”她頓了頓，語氣變得幽怨，“就像我當年，要是聽你外公外婆的話……”

        舒岑垂下眼睫，面無表情。

        母親總Ai將自己的婚姻不幸歸結(jié)于年輕時“走岔了路”，并將這種焦慮變本加厲地投S到nV兒身上。

        “瑤瑤有分寸，她知道自己要什么?！?br>
        “她知道什么！”紀玉芳的聲音陡然拔高，在安靜的夜里顯得有些刺耳，仿佛被觸動了某根敏感的神經(jīng)。

        “她就是太有主意了！當初非要學畫畫，我就說那是燒錢又不穩(wěn)當?shù)穆纷樱惆值故菓T著她…現(xiàn)在好了，聯(lián)考要是考不上，看她怎么辦！錢白花了，時間也浪費了！”

        舒岑沉默著，沒有接話。

        這種場景，在這個家里上演過無數(shù)次。

        紀玉芳見他不語，話鋒又轉(zhuǎn)：“還有你，舒岑。你別以為媽不知道，你最近幾次模擬考排名是不是掉了？都快高三了，關鍵的時候，你可不能松懈！媽下半輩子就指望你了，你可不能像你爸那樣……”

        “媽，”舒岑終于開口，有些不耐，“我成績很穩(wěn)定，上次只是物理卷難，整T排名沒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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