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予安的眼神暗了暗。她稍微退開了一點(diǎn)點(diǎn)距離，唇瓣分開時(shí)發(fā)出極其細(xì)微的水聲，在這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曖昧。

        她看著蘇離。

        蘇離的嘴唇因?yàn)榘l(fā)燒而呈現(xiàn)出一種YAn麗的紅，此刻沾染了水光，顯得更加誘人。她的眼神還帶著生病時(shí)的迷離和震驚，似乎還沒從剛才那個「強(qiáng)迫」的喂藥過程中回過神來。

        「你……」蘇離喘息著，聲音破碎。

        溫予安伸出拇指，輕輕擦去蘇離嘴角溢出的那一滴水漬，指腹在她滾燙的臉頰上摩挲了一下。

        「苦嗎？」溫予安問，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蘇離看著她，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年輕而乾凈的臉。她嚐到了嘴里的苦味，那是藥的味道，也是溫予安的味道。

        奇怪的是，她沒有像之前那樣暴怒，也沒有感到被冒犯的惡心。

        在那一瞬間的唇舌交纏中，她竟然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安全感。像是漂泊已久的船只，終於在風(fēng)暴中找到了一個可以?？康母蹫?，哪怕這個港灣是用強(qiáng)y的方式將她留下的。

        「苦……」蘇離閉上眼，眼角滑落一滴淚，不知道是因?yàn)樗幙?，還是因?yàn)樾睦锬硞€地方塌陷了。

        「苦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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