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十二月中的一天,晉西事變?nèi)耘f沒有落下帷幕,走在街上,不時的就會聽到人們討論并且大罵國民黨的聲音。
穿著合身的西裝,帶著金絲的眼鏡,外邊套著風(fēng)衣,頭上扣著禮帽,把自己打扮的更顯成熟,好像一個西洋歸來的人才一般的藤原信也,自位于橫濱路的,鄰著小河的公寓中走了出來。
最近他的心情不錯,沒什么煩心事。如果非要說有,那就是領(lǐng)事館內(nèi)的人都在猜他到底是什么背景,甚至他的名聲已經(jīng)傳到了外面,這讓他很煩躁。但是他在工作上還是不錯的,他的下屬,他需要對接的其他工作人員,都十分認可他的工作能力,這讓他有種成就感。有成就感,如何能不放松慶祝呢。
雖然來到支那三年許,但是他一直都在外到處游歷。這時候中國是很窮的,大城市只有那么幾個。雖然他吃好喝好,還有手下護衛(wèi)著,但到底環(huán)境不行,沒有上海灘這么繁華。
本來他十分喜歡女人,不過上一次巖井英一組織歡迎,把他介紹給他人的那一晚,他見識到了王言的強大,讓他的心中蒙了一層陰影。導(dǎo)致他一到關(guān)鍵時候,就想起那一晚隔壁傳來的聲音,再一對比自己,落差太大,這讓他失了性趣,至少最近是如此。
所以最近他迷上了賭博,錢財他是不缺的,畢竟他的身份在那里,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最不缺的就是錢。在那夜的歡迎會之后,參與的中國人,包括王言在內(nèi),事后都給他送了一些錢,只有王言才額外的送了不少西洋的好酒。
他已經(jīng)與最近新交的日本朋友約好了,是衛(wèi)戍上海的一個陸軍中將的兒子,他們相約著,一起去公共租界那邊去賭錢。他不在乎輸贏,他只是喜歡那種勝負未分的刺激。畢竟輸錢又能輸多少呢?即便輸?shù)氖裁炊疾皇?,?dāng)天他就能翻倍的拿回來,還要再搭上命。
他上了手下開著的車,途中匯合了早都等著他的新朋友,兩輛車一前一后的過了蘇州河,進入了公共租界。
恰在此時,電車叮叮叮的打著鈴在軌道上駛過,他們兩輛車一前一后的停在那里,等待著電車通過。
也是在此時,街上行走的人群中,八個捂的嚴嚴實實的人自車身左右的方向,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們一邊走,一邊掀開大衣,露出了藏在衣服內(nèi)黑色的槍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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