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處長的話說的對,沒有誰是誰的人,只有上官與下屬。在這方面,梁處長做的很好。」明樓接過明誠遞過來的茶水,放到王言的面前,問道,「聽說今天上午您在北站的倉庫內講話,是因為之前手下出了兩黨特工的事?」
王言嘆了口氣:「還能有什么事?」
「我聽說不是都已經擺平了,何必如此大動干戈?」
「擺平了是擺平了,但是該有的態(tài)度不能差。況且這一次出動上千憲兵包圍了倉庫,手下的工人們是人心惶惶,安定人心總是要的。否則影響了生產,賠的不還是我么?!雇跹詻]在這個話上糾纏,轉而說道,「明主任,過去的事就不說了,咱們還是說說今天的事吧,話不說明白,吃飯都不痛快。今天你帶著梁處長一起見我,所為何事,不妨直言?!?br>
明樓拍著手說:「好,王先生快人快語,那我就有話直說。也沒什么大事情,就是因為您手里掌握著從上海灘直通重慶、延安的運輸線,梁處長想搭上您的便車,當然了,雖然我家中還有幾分家業(yè),但我活到現(xiàn)在,就沒看到過有知足的人,我也不例外,畢竟誰又會嫌棄錢多呢?」
見王言看向自己,梁仲春點著頭,陪著笑臉:「明長官說的對,誰也不會嫌棄錢多。您也知道我的底細,但是我又不能真的給日本人賣命。給他們賣命能有什么好?或許您不知道,現(xiàn)在上海灘賣大煙的生意,當初日本人還找我參與了呢,我沒干。雖然我確實背叛了中統(tǒng),可那也是為了活命沒有辦法,不投降就是死,我骨頭軟挺不住??稍捰终f回來了,又有幾個能挺的住?
您說他們賣大煙干什么?給關東軍籌措軍費。就這樣的情況,我看他們就長久不了。再說賣大煙,害人家破人亡,這種事兒我能干嗎?本來手上沾的血就洗不下去,怎么可能再給自己找麻煩?
所以啊,這不是就得考慮考慮后路么。整個上海灘,您王先生是這個,還希望您能提攜一下。以后鞍前馬后,在所不辭?!?br>
王言挑了挑眉:「是么?可我聽說,從上海往日本送勞工賣命的事兒,你可是沒少參與啊……」
梁仲春的笑臉尬住,他還不能不笑,絞盡腦汁的狡辯:「您也知道,我是給日本人做事的,他們讓***,我怎么敢不干?再說這種事,就算是我不干,那還有別人干。都是為了吃飽飯,實在是沒辦法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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